烛之武退秦师
原文及翻译
晋侯与秦伯围攻郑国，以其无礼于晋，且有失楚也。晋军驻扎在函陵，秦军在此南面。
佚之狐对郑国说：“若不灭郑国，则晋公与之俱灭。”
公曰：“不可。微夫人之力不及此。”
因人之力而敝之，不仁；失其所与，不知；以乱易整，不武。吾其还也。
子犯请求出兵攻击秦军。晋文公说：“不行！依靠别人的力量而损害自身，这是不仁义的；失掉自己的同盟者，这是不明智的；用散乱（局面）代替整齐（局面），这是不符合武德的。我们还是回去吧！”
晋军离开郑国。
译文
（僖公三十年）晋文公和秦穆公联合围攻郑国，因为郑国曾对文公无礼，并且从属楚国与晋国。晋军驻扎在函陵，秦军驻扎在氾水南面。
佚之狐对郑国说: (郑国)若不灭郑国，则晋公与之俱灭。 公曰: (我年轻时，尚且不如别人；现在老了，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主了。) Cheung王说: (他早年未能高举旗帜，如今虽已成臣，却仍不能担任上位；此乃过失也。)
子犯请求出兵攻击秦军。 (晋文公)曰: (不可!)微夫人之力不及此。 因人之力而敝之，不仁；失掉自己的同盟者，不知其足用也；以乱而易整，违武德。
吾其还也: (我仍然在回去的路上等待。) (我既离开郑国了。)
注释 (1)晋侯、秦伯:指晋文公和秦穆公。 (2)以其无礼于晋:指晋文公即位前流亡国外经过郑国时，没有受到应有的“礼遇”。倒装句，于对。 (3)且贰于楚: 并从属，又从属。
(4)晋军函陵：晋军驻扎在函陵。军，名词作动词，驻军。 (5)氾南：氾水的南面，也属郑地。
(6)佚之狐: 郊国大夫。 (7)若: 如果。 使: 派出来。 见: 亲临} (8)辞: 推辞。 (9)臣之壮也: 我壮年的时候。
(10)犹：尚且。 (11)无能为也已: 不尽人所知。 用: 任用。 (12)是寡人之过也: (这是我的过错。)
(13)然: 然而。 (14)然而: (15)许之: (许，答应。) (16)[zhuì]：（而） (17)既：已经。
(18)然: 由于。 (19)敢以烦执事: (冒昧地拿（亡郑这件事）麻烦您手下的人。这是客气的说法。敢，冒昧的。执事，执行事务的人，对对方的敬称。
(20)[zhuì]: （然而） (21)若舍郑以为东道主: (如果您放弃围攻郑国而把它作为东方道路上（招待过客）的主人。
(22)共其乏困: (供给他们缺乏的东西。共，通“供”，供给。其：表商量或希望的语气，还是。)
(23)尝为晋君赐矣: (曾经给予晋君恩惠（指秦穆公曾派兵护送晋惠公回国）。尝，曾经。为，给予。赐，恩惠。
(24)许君焦、瑕: (晋惠公）许诺给您焦、瑕两城。
(25)朝济而夕设版焉: (晋惠公早上渡过黄河回国，晚上就修筑防御工事。济，渡河。设版，筑防土墙用的夹板。朝，在早晨。
(26)厌：通“餍”，满足。 (27)东封郑: (在东边让郑国成为晋国的边境。
(28)肆其西封: (扩展它西边的疆界。指晋国灭郑以后，必将图谋秦国。肆，延伸，扩张。
(29)封：疆界。 (30)[zhuì]：（而） (31)缺：侵损，削减。 (32)说：“说”同“悦”，喜欢，高兴。
(33)微夫人之力不及此: (如果有一个人的力量，我是不会到这个地步的。微：没有。夫人：远指代词，那人，指秦穆公。
(34)因人之力而敝之，不仁: (依靠别人的力量，又返回来损害他，这是不仁道的。
(35)失其所与，不知: (失掉自己的同盟者，这是不明智的。与，结交，亲附。知：通“智”。
(36)以乱易整，不武: (用混乱相攻取代联合一致，是不符合武德的。易，代替。武，指使用武力是所应遵守的道义准则。不武，不符合武德。
(37)其其还也: (我们还是回去吧。其，表商量或希望的语气，还是。
(38)去之: (离开郑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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